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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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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8-06-01 22:14作者:王华来源:唐山文学

老家村子里的那栋老屋已多年没人居住了。父母去世后,我一边坚持上大学一边打零工供妹妹读初中。大学毕业后,几经辗转,我到了城里工作,又带妹妹到城里读高中。为了生活,我离开了老屋,有时却又十分怀念故乡的老屋。

父亲和母亲就埋在老屋右边自家的地里。每年春节、清明或是有长假的时候,我都要回去几次,一是看看父母,二是看看老屋,因为父母和老屋养育了我,是我的生命之根。

事实上,这老屋并不算古老,一百五十多年前我的祖辈艰苦创建的宽大的三间两层全木结构的老屋,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突然就成了几家外姓人的居所了,自然与我毫无关系。我记忆中的老屋是三十多年前,我的父亲辛勤建造的三间石墙砖瓦结构的房子。村里人都说,建造这房子的石头是父亲在山里一个一个打磨好并背回来的。老屋凝聚着父亲太多心血和汗水,但后来由于无人打理,位置也僻静,并不影响整体形象,早已千疮百孔,成了真正的老屋。后来,老屋与村里的别墅、洋房格格不入,渐渐成了建筑史上的一大古董,使人不由得想到世事的沧桑。

老屋时常会勾起我对美好童年的回忆。记得在我上小学三年级以前,家里还没有照明电,夜晚靠的是点个煤油灯照亮。母亲很节俭,每次看到灯捻子长了,就拿着纳鞋底的大针在嘴上舔湿,往下压一压灯捻子,怕浪费煤油,绿豆大的灯头照在家里,光线很是昏暗。这时,我在一旁写作业,遇到不会做的题目,父亲便拎着自制的四周装有玻璃罩子的煤油灯拉着我到上寨去向高年级的学生请教。我的父亲和母亲虽然从来没有上过一天学,但对我要求很严,他们白天忙着干农活,晚上要我把当天学过的语文书上的课文都背给他们听,父亲拿着语文书,我背不出来的地方就让我看一会儿再背诵,母亲在一旁纳鞋底或者缝衣服,有时一灯盏煤油燃完了他们也毫不吝惜。

这老屋不算大,却自有我最大的乐趣,屋前院落便是我儿时的乐园。用捉来的虫子在门前大石头下逗不同类型的蚂蚁争抢、打架是那时我们几个小伙伴乐此不疲的趣事。我们还经常在房前屋后的大树下转悠,哪儿有个鸟窝都逃脱不了我们的法眼。我们常常用自制的弹弓到处打鸟,有时还打碎了邻居家窗子玻璃,为此没少挨骂。那时,我一直梦想着长大后要做一名威武的军人,保家卫国。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身高却不见长,身体又单薄,投笔从戎之理想终究还是成了梦幻。

如今,老屋周边的人家渐渐搬走了,一些搬到交通便利的村口大路边,一些还搬到了城里生活。老屋渐渐破败下去,孤零零矗立在那里苟延残喘,因长久无人居住,早已杂草丛生,显得比杜甫的茅屋还风雨飘摇。但不管时间如何流逝,我却始终忘不了这块曾经带给我欢乐的地方。因为老屋见证着我成长的每一步,这里有我童年洒下的欢声笑语,有世界上最宠爱最宽容最心疼我的两个亲人留下的气息。我时常在想,没有老屋就没有我的成长,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人生的道路充满艰难曲折,无论成功与否,无论身在何方,故乡的老屋终将是我永远也走不出的精神家园。



【作者简介】

   王 华,男,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生于贵州盘县三岔村,毕业于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现居中国凉都·六盘水市钟山区,为钟山文学沙龙主要发起人之一、钟山文学沙龙秘书长等。系贵州文学院2017年青年作家班学员。在《贵州作家》《唐山文学》《香港诗词》等刊物发表诗词、诗歌、散文、小说等20余万字,曾参与编著《屋脊·无声》(中国文联出版社)、《钟山故事》(云南人民出版社)、《三线那些事》(中国言实出版社)、《山水凉都·六盘水市旅游文学作品选》、《吹响脱贫攻坚集结号·六盘水市脱贫攻坚文学作品汇编》等文学文化书籍多部。


文章分类: 散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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